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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。
正当我徘徊在老火车站广场上不知所措时,我听见背后一声柔语“老板,住宿吗?"
我掉过头来,发现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扑闪着一双丹凤眼盯着我问。
多少钱一夜?我问。
三十块!她回答得很快。
三十块?这么贵?我脑袋"嗡"了一下,要知道我在煤矿下井一个月工资才只有八十多元。
有小姐陪!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。
小姐!我脸红了一下,心底有了某种莫名的冲动。在黄阳司小镇曾风闻冷水滩有一些皮条客,没想到今日碰上了。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很快镇静了下来。我还没有结婚,好歹也得保住童子身,守住那块神圣的阵地。
有没有便宜的房间?我嚅嚅道,象在哀求。
那……五块一晚!她犹豫了一下。
行,五块就五块!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草。
跟我来吧!她掉头走。我赶紧跟了上去。
过了一条小街,拐过几条小巷,登了数级楼梯,来到了一扇防盗门前。
来客人了!那妇女抓着防盗门的铁环撞得"咣当"响。
门开了。一个精瘦的男人引着我们进去。
进得屋来,我发现这是一间家居式的私人招待所,客厅里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,一见我进来,纷纷掉头,涂着青绿色的睫毛眼泛着暖昧的淫光,猩红的嘴唇呶呶,向我暗示着什么。
老板娘,我的房间在哪里?我脸刹地又红了。
这里!那妇女用手指了指侧边的一间套房。
我三步并作两步用手一拧锁把钻进了房间,刚想反手把门关上,那妇女挤了进来。
钱,交钱,先交住宿钱!那妇女伸手在我面前晃动。
我抖索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元钱给她。
要不要小姐?那妇女把钱在手里掂了掂,似乎嫌少.刚才那两位,你已经看了,正点……二十块,保证货真价实。
我……我、我不舒服!我找不出其它借口,结结巴巴地说。
那……这样吧,你先休息。那妇女还不死心。你什么时候需要,就跟我招呼一声,还可以便宜一点。
妇女媚笑着边走边退,出去的时候,顺手把门帮我关上了。
妈的,进入鸡窝店了。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。这世道变了,什么都有卖,将来连良心也会卖掉。我忿忿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却难以入睡,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,我找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本刊有我作品的杂志信手翻阅。据小道消息传言,《一个遗失的童话》将成为我市文艺界的拳头作品,其理由是关注未成年人及弱势群体,特别是文章最后的描写具有画龙点睛之韵味,文中主人公:一个小女孩带着纯洁的笑容慢慢向天堂飞去……
小女孩飞呀飞呀……突然停了下来。
飞呀!我急了,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小女孩不但没飞,反将衣服全部脱了下来,还"吃吃"地淫笑。
我被这猝不及防的变化吓得目瞪口呆,我痛苦地闭上眼睛……不可能……不可能,我的作品不是这样结尾的。小女孩很纯洁,怎么变得这么淫荡呢……突然,我手触到了小女孩光滑、柔软的胴体。待我睁开眼睛时,一片漆黑,使劲摇摇脑袋,啊,原来躺在招待所的床上——刚才做梦了,又恍惚如真,伸手一摸,那具胴体鲜活存在。
你是谁?我愕得翻身坐了起来。
你要吗?很嫩的声音。
我慌忙拉亮了灯,一个女人的胴体真实地再现在我的眼前。不,准确来说,那是一具尚未发育成熟的小女孩的躯体:一对乳房只有小酒杯般大小,胸下精瘦的肋骨历历可数,阴埠上几根稀疏的黄毛……
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我惊诧不已。
我进来很久了。小女孩坐了起来,并用两只小手缠住了我的脖子。
放开!我使劲地挣了挣,竟挣不脱。
要吗?十块钱!小女孩用她潮湿的嘴在我脸上吻了一下。
我然感到有点恶心,心底生出了一丝怒火,一使暗劲,"啪"的一声,挣脱了,把她在了床上。
滚,你滚!我有点疯狂了。
你……你嫌我……从来没有哪个客人对我这样!小女孩仿佛非常委屈,幽幽的眼里竟有泪光在闪烁。
你……我不知道说什么好,这么小的女孩出来做这种事,真丢人。本来象她一样的同龄人,心底无瑕地在圣殿中朗读诗书,徘荡在激情澎湃、灿烂无华的少年梦中,怎堪过早地涉嫌这些人生风风雨雨呢?
这样吧,你走!我倏地软了下来,有点同情她。我给你十块钱。
拿人钱财,就得替人服务!她幼稚得像大人。
你……我……我有点为难了。俗话说:人之初,性本善。没想到她小小年纪,心灵竟扭曲得如此变态。这里面一定有一段凄美的故事,有一段可掘可挖的创作题材。作为一个"塑造灵魂的工程师",有必要把这个故事写出来。
我变得神圣起来,颇为自己的想法暗暗得意。
你叫什么名字?
南施!
为什么不读书,爸妈呢?
爸妈离婚了,爸爸又找了个妈妈,妈妈又找了个爸爸,不要我了。读书读到初一便出来了!
为什么没读了?
读书有啥意思,挣不到钱!
不读书,将来更挣不到钱!
胡说,我现在不是挣钱了吗?并且不是挣到钱了吗?
你……我问不下去了,她太幼稚了,嫩得象雄鸡的啼,象花蒂的露。
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,我掏出了十元钱:南施,我给你十块钱,不要你的服务,好吗?
那怎么行呢?她依然坚持己见。
怎么不行呢?你刚才给叔叔讲了那么多你家里的事,就权当是叔叔买的!
那……那好吧。她飞快地从我手里抢走了那十元钱。不过,你不能称为我叔,叫你哥哥差不多……谢谢哥哥,我还没碰见象哥哥这么好的人哩!
我看见她边穿衣服边满意地朝我笑笑.我觉得自己很伟大,很得意,我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到自豪。
那……我走了,哥哥!南施下床了。
我挥挥手,示意她可以离去了。就在南施走到门边时,我蓦地想起了一件事,我写的那篇《一个遗失的童话》正是关注未成年人的小说,送给她看看,或许有所帮助。
我说,南施,等等!
还有什么事吗?南施掉头好奇地问道。
我把那本杂志递了过去。这里面有我写的一篇小说,并且已经签了名,送给你看看。
小说?是不是故事?你会写故事?南施似乎不知道小说为何物,接过杂志在手中随便翻了翻.我最喜欢看故事了,特别是武侠、言情故事……
你走吧!我明天还有事,想早点休息!我有点累了,不想再说什么了。
笔会如期举行,我写的那篇小说取得了空前成功,被誉为湘江岸边的一朵艺术奇葩。
参加完笔会后,我得辗转回黄阳司小镇,继续强攻我的文学梦。特别是碰见南施的这段经历,必将会写成一篇鸿篇巨制,题目早就拟好了,暂名《暗娼》。
站在汽车站门前候车时,感觉肚子有点饿,无意中看见侧边小巷里有个老头在炸油条。
我跑了过去,递了三毛钱。买两根油条!
炸油条的老头接过钱,随手在一本杂志上撕了一张纸包了两根油条递给我。
在我接油条的一瞬间,我的眼睛瞪大了,赫然看见一行醒目的标题《一个遗失的童话》,还有我的签名。
"啪"的一声,油条掉在地上,包油条的纸随风瓢零,那油条象人屙出来的污物。
我的心隐隐作痛。
若干年后,我经历了一场致命的刑事打击,我的面容已苍老,我的心更苍桑。
当我从大牢里走出来的时候,监狱里的一辆便车把我抛在了冷水滩火车站广场上。
暮色四合,万家灯火。
我徘徊在广场上不知所措。
老板,住宿吗?我听见背后一声柔语。
我掉过头,发现一位妇女扑闪着丹凤眼盯着我问。
你?我惊中有喜且有忧,这不是若干年前那位拉我住宿的老板娘吗?岁月磨砺,这妇女风韵犹在。
你还认得我吗?
认得认得!那妇女笑如蜜.你不是黄老板吗?
我摇头。
一定是唐老板……不不,杨老板!那妇女一迭声的纠正。
你认不得我了!我黯然,这妇女这么多年不知拉过多少嫖客,怎会认得一面之缘的我呢?
认不认得不要紧嘛!她打圆场地说。都是客人嘛!
多少钱一夜?我望望夜色问。
八十块!她回答得更快。
八十块?这么贵?我咋舌。因为我口袋里只有监狱发放的二十元回乡费。
有小姐陪!她冲我媚笑了一下。
小姐?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你认得南施……小姐吗?
她呀,认得!那妇女阴阳怪气地说。那b货早已腰缠万贯,发了,做二奶享福去了!
我不好再问什么了。各人有各人的路,只不过走的方式不一样罢了。正如鲁迅先生所说"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便成路了。"
我还有我的路。
我的路在前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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